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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界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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猜字迷
正常提現50起,沒看到關數要求。他這個活動在『分紅』區里面顯示看50次視頻獎勵50元,個人感覺不會那么容易賺到的。
提現
提現秒到。
戚容開講座——鬼話連篇
戚容是鬼王,而且經常喋喋不休吵得人腦殼疼,就算把他摁到土里去,他都不舍得閉上自己可愛的小嘴巴。所以,戚容若是開起講座來,自是“鬼話連篇”了,想不聽都不行。
君吾放屁——神氣
君吾是天宮最厲害的神仙,雖然“君吾放屁”這個謎面略帶不雅,但是謎底“神氣”還是頗能博諸君一笑的。畢竟,神仙排出的氣體,肯定也是神氣啦。這個謎底,諸位真愛粉有猜到嗎?
暗戀三郎——心中有鬼
三郎花城,是絕境四大鬼王里最帥、最深情的一位,鬼界之中暗戀他的小姑娘們數不勝數,花城過境之處,無不一片花癡似的尖叫聲,暗戀花城,那可不是心中住進了一只鬼,“心中有鬼”了嗎?
給君吾做飯——眾口難調
君吾是人免疫的受害者,平常用法術壓制著自身的人免疫,他的身上長著很多只臉,所以一個廚師想要給君吾做飯,就必須考慮到悠悠眾口的口味偏好,別說還真的是“眾口難調”哦。
謝憐的廚藝——慘不忍睹
謝憐的廚藝有多糟糕呢?賀玄吃完不省人事,戚容直呼“殺鬼”了。他的廚藝用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來形容都不為過,所有人都納悶太子殿下咋就能把食材做出毒藥的感覺。真的,殿下的手藝只能用“慘不忍睹”來形容!
上元佳節,+一夕良夜。
算是初春,+冬走的不遠,風還清寒。謝憐扛著一只大袋子,慢慢走在路邊,臉色被風吹得微微酡紅。
袋子里裝的是他剛收來的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,也不知有沒有用。反正有用沒用,+今后也只能靠這個為生了。
不一會兒,+他路過了街邊一個攤子。
攤子叫“賀記小食”,+賣些小吃,似乎是老板一家三口坐在一張靠里的小桌上,+一名身形苗條、頗有姿色的女郎穿行在桌子里忙活,+老板喊她別忙了過去坐下她也不聽,只道“就來”,+聲如黃鶯。其余桌子三兩兩坐著些客人,+不過看來都只是沖那妙齡少女來的,隨便坐坐聊聊,+不一會兒就回家了。畢竟,今日是上元節。
攤子前支著一個小鍋,+鍋里白花花、圓溜溜、熱騰騰滾著的一窩小東西讓他放緩了腳步。
謝憐心道:“元宵啊。”
他小時候,每逢上元佳節,+仙樂國主和王后都會和他一起吃一頓元宵。謝憐十分挑食,+不喜元宵,名廚御制的上好小點盛在金碗玉盞里給他端上來他也不喜,嫌棄太甜,+吃得牙癢癢,這個餡的不吃,那個餡的也不吃,囫圇兩口了事。
后來長大一點,自己跑到太蒼山上修煉,元宵節時回時不回,算來也沒吃幾頓。現在想想,他居然一點兒也不記得,元宵這種東西,究竟是什么味道了。
謝憐謹慎地在攤子旁瞄了幾眼,又謹慎地把那只難看的大袋子從肩頭放下來,最后,謹慎地邁了進去。
他取下了斗笠,拿在手里道:“老板,麻煩來一碗元宵吧。您這兒有嗎?”
那老板頗有些年歲了,看他一眼,還沒答話,那苗條女郎笑著應道:“有,您先進來坐吧!”這就起來忙活準備了。謝憐坐了,但見那老板搖了搖頭,感到奇怪,心想是不是自己身上哪里臟了人家不喜,特地低頭看看衣服袖子,確定并不臟,稍稍安心,問道:“怎么了嗎?”
他心想如果老板不喜歡他把那個袋子拿進來,他就把袋子放到外面好了。老板卻又看他一眼,搖頭道:“慘。真慘。”
謝憐道:“啊?您說什么?”
老板道:“大元宵節的一個人天寒地凍在外面的攤子上吃元宵,也太慘了吧。”
“……”謝憐道,“您不能這樣吧。還做不做生意了……”
老板不跟他說話,拿碗去了。坐了一會兒,謝憐感覺四周有人在打量他。或者說,在打量他和他旁邊那個異常突兀的大袋子。
老板的女兒也偷偷摸摸過來,蹲在地上用手指戳那個袋子,似乎很好奇里面鼓囊囊是什么,被母親叫了好幾聲才回去。謝憐這個時候還沒有修煉出日后那種刀槍不入的厚臉皮,忍不住用腳把那只大袋子往桌面下踢了踢,想把它塞到旁人看不到的地方。可惜,這攤子小,桌椅板凳也小,根本藏不住東西。謝憐只好不斷輕咳,盡量讓自己無視旁人的目光。
會習慣的。沒什么大不了。
忽然,他想起一事,趕緊把手伸到胸口里掏了掏,臉色忽變,心道:“這下更慘了!不光大元宵節的一個人天寒地凍在外面的攤子上吃元宵,錢還不夠呢!!!”
原本他想趕緊溜了的,偏偏這時候,那老板端著一只大瓷碗過來了,放到桌上,道:“五個錢。”
“……”
謝憐感覺微微窒息,道:“呃……我……”
他咳了好幾聲,拳頭抵在嘴前,聽那老板道:“是不是沒有啊?”
謝憐正準備硬著頭皮站起來滾蛋,卻見一只大瓷碗“砰”的放到面前桌上。
他一愣,就聽那老板道:“算了,看你這么慘,送你一碗好了。吃完了我也要收攤了,趕緊回去吧。今天是元宵,要團團圓圓才是!”
“……”
謝憐又坐了回去,雖然心中在說,其實吃完了這一碗元宵他也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,但還是小聲道:“謝謝。”
那老板放下碗就回去了。攤子前面那一小鍋剩下的元宵被他端到小桌上。那小女孩兒歪著頭咬著勺子道:“哥哥什么時候回來啊?我想等他回來再吃。”
老板也道:“太遲了,元宵節還回來這么晚,真是不像話!”
那婦人道:“他也辛苦嘛,很快就回了,待會兒你不要罵他。妙兒,妙兒不要再忙了,老是讓你過來幫忙,真的過意不去,過來一起吃吧。”
那妙齡女郎道:“不忙的!”最后收拾了一張桌子,也過去坐下和他們一起分元宵了。
四個人似乎在等家里另一個人回來團聚,有說有笑的。謝憐看著他們,端起自己那一碗,勺子舀了一顆送進嘴里,喝了一口甜湯。
但仍舊不知道是什么滋味。
“哥哥,哥哥?”
謝憐這才回過神來,花城正在一旁凝視著他。紅衣襯得花城眉目越發明艷,燈火給他白皙到無生氣的臉龐鍍了一層柔色。謝憐看得微微恍了神,道:“什么?”
花城道:“哥哥累了嗎?還是走不動了?”
謝憐隨意點點頭,花城道:“對不起。昨晚是我過分了。”
過了一會兒,謝憐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,連忙擺手道:“……說什么呢,根本不是這種事!完全沒關系!”
花城挑起一邊眉,道:“是嗎?那樣都完全沒關系的話,意思是,我昨天并不是太過分了?所以我可以……?”
“……”
謝憐忽然想起,這里還是在鬼市大街上呢,驚醒一掃,果然,不知何時,四面八方擠滿了一大堆歪瓜裂棗奇形怪狀的玩意兒,耳朵長的豎耳朵,耳朵短的伸脖子,幾乎個個把眼睛睜得銅鈴大,往死里盯著他們瞅,被震驚到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了。最終,道:“三郎啊!”
花城微微一笑,負手道:“好吧,好吧。我的錯,不說了。”
謝憐也早把目光從街邊的元宵妖怪攤子上收回來了。鬼市大街兩側,掛滿了紅彤彤的花燈,花燈上寫滿了謎,眾鬼嚷嚷道:“猜燈謎!猜燈謎!猜中有獎!重重有獎!!!”
花城對謝憐道:“哥哥,試試嗎?有獎呢。”
謝憐走了上去,道:“試試?”
眾鬼都激動起來,相互推搡:“噓!噓!大伯公要猜燈謎了!大伯公要猜燈謎了!!!”
“……”這鋪天蓋地的,喊得仿佛他要跳大神了一般,謝憐啼笑皆非,正想隨便挑一個,卻立即便有一根不知從哪兒伸出來的觸手殷勤地送上了一盞花燈,道:“您請!您請!”
對謝憐而言,哪個都一樣。于是他便接了燈,看了一眼。謎面是四個字:“找到白頭。”
謝憐想都不想,道:“‘我’。”
花城拍了拍手,贊道:“哥哥,厲害。”眾鬼也跟他一起掌聲雷動,鬼哭狼嚎,還有黑漆漆的不明物體在空中翻跟斗喝彩,未免太過浮夸。謝憐汗顏,道:“其實,這個……真的很簡單啊。”
那根觸手又送過來第二盞燈,道:“您請!您請!”
謝憐接了燈,這一次,謎面是“春節一日。”
同樣是想都不想,謝憐道出了答案,道:“‘夫’。”
花城又要舉手撫掌,謝憐道:“不用啦,這個也很簡單。”
花城笑瞇瞇地道:“是嗎?可是,我是真心覺得哥哥厲害呢。”
謝憐心道:“哪里哪里。要是你親自在花燈上題謎面,我還解開了,那才是厲害呢……”
這時,觸手又送了第三盞燈,唱道:“您請!您請!”
謝憐結果一看,眉頭微微一凝。四周也道:“嘩!這次的難了!”
謝憐點了點頭。果然,這一次的謎面不能一眼就看穿謎底了:“含羞低頭表傾心。”
不過,也不算太難。少頃,謝憐道:“‘含羞’意為含羞草,取草部;低頭,取低字之頭部;‘表傾心’,取‘傾’字之中心部。三部合起來,就是……‘花’。謎底是花。”
說完他就捂住了耳朵。果然,他一報出謎底,四周又開始群魔亂舞,毫無底線地胡吹亂捧,浮夸至極,令人肉麻。花城笑吟吟地望著他,道:“哥哥,這次,是真厲害。”
那根觸手又舉著燈悄悄探了過來,謝憐也笑吟吟地道:“還有更厲害的。這一次,我不看謎面就能猜到謎底了,你信不信。”
花城睜大了眼,道:“哦,是嗎,哥哥居然還有此絕技?”
謝憐接了燈,道:“當然,我猜,這次謎底是‘城’。花城的城,對嗎?”
舉燈一看,果然,“干戈一動南方定”。謝憐道:“干戈一動,倒戈,倒為‘土’;‘戈’保留;‘南方定’,取‘方’字南部,定于‘土’‘戈’中心,為‘城’。這應該最難解的一個謎了,可惜……”
可惜,被他先猜中了規律。四個謎底連起來,是什么?
眾鬼被識破,都不敢歡呼了,反倒咳咳起來,紛紛望天。花城目光緩緩掃過,眾鬼都被嚇破了膽一般,有的鉆進燈里,有的鉆進地底,紛紛抱頭道:“城主息怒!!!不是我出的主意!!!”“也不是我嘎!”“屁咧!明明你贊同得最大聲!!!”
花城淡聲道:“滾。”
霎時,這條街上的人人鬼鬼瞬間如風卷殘云,所剩無幾。謝憐把燈掛回架子上,莞爾道:“回去吧。”
二人并肩而行,一起走向千燈觀。路上,花城一本正經地道:“哥哥,你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。真的不是我讓他們這么干的。”
謝憐笑笑,道:“我知道。你的話,一定不會這么設謎。”
花城道:“哦?那哥哥覺得,我會怎么設謎?”
謝憐不設防地道:“當然是,‘我夫三郎’……”
話到這里,他才發覺“禍從口出”,連忙住了嘴。然而,已經遲了。花城哈哈笑了起來,道:“哥哥,上當了!漂亮!”
“……狡猾,狡猾……”
恰在此時,二人回到了千燈觀。一入大殿,謝憐發現,玉臺之上,居然擺著一桌東西。他一怔,上去一看,那居然是兩碗元宵。
他回頭,花城也走了上來,道:“剛才哥哥路上看的就是這個吧。”
謝憐點了點頭。
花城道:“坐下一起吃吧,哥哥。”
“……”
謝憐卻沒有坐下,而是忽然一頭撞進了他懷里,把臉埋在他胸口,摟著花城,緊緊地不松手。
花城也反手抱住了他。
隔了不知道多少年,他終于又記起了,元宵是什么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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